第二章 寻芳探幽纵抵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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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冲撞了朕,嗯?”定熙帝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笑意,尾音又是微微上挑,勾在亭幽的羞耻心上,扯得丝丝生疼。“朕念你初犯,死罪可免,活罪却难逃。既然冲撞了朕,那就让朕也冲撞你还回来可好?”定熙帝在“冲撞”二字上格外放缓了声音。他的呼吸喷在亭幽的脖子上,让她又酥又麻,忍不住扭动身子,心里大呼,这皇帝也太无耻下流了,这样的浑话也讲得出,亏他还一肚子墨水,熟读经史子集,圣贤之文。
敬太后叹息一声,她心底也明白,皇上这是存了心落她的脸,亭幽不过恰逢其会而已。“罢了罢了,你也不容易,哀家只好厚着这张老脸去求皇帝给你个名分。”
拇指依然暧昧地摩挲着,亭幽觉得身子越来越软,呼吸急促起来,对这样的事亭幽虽然陌生但并不无知,老太君给她请的师傅里,花魁就有好几个,那种压箱底的小册子她看了也不少。
亭幽又羞又愤,想起那老嬷嬷给她验身时啧啧赞叹的话,想起老太君让她日日泡的药水,每隔三日就要夹一回的药囊。
“亭幽也不算委屈,明年还有选秀呢。”亭幽羞涩地道。
“你衣衫湿了,朕让人给你重新送一套来,嗯?”定熙帝的一手牢牢箍在亭幽的腰侧,一手摸到亭幽的束腰上,随时准备下手解开的样子。
定熙帝抱着她的手刚好在她胸部下缘,那拇指有意无意地拂过她的柔软,让人好生懊恼,他若真抓上来反而更好,让她有个“吃惊”的借口可以借势躲避,亭幽觉得他这种循序渐进,鲸吞蚕食真的很不厚道。
东暖阁里敬太后一口气憋在胸口,这会儿还没舒畅。今日是大朝日,皇帝下朝后已晚所以早晨自然是不过来的,可等了大半晌,也不见有内侍来宣旨,这不仅是打了刚侍寝的亭幽的脸,这更是在打敬太后的脸。
亭幽大惊失色,他这恢复的速度也太快了,而且这姿势,这姿势未免也……
这样一番心里斗争后,亭幽反而放宽了心,睁开眼看着定熙帝那勾人桃花眼,挣扎着起身,惊惶地道:“民女冲撞了皇上,民女该死。”
亭幽见定熙帝不作为,她只好以手撑在明黄的坐垫上打算起身,就算定熙帝不讲门面话,可她还是要讲矜持的。
“娘娘,这万万不可。”亭幽急急抬头,眼圈红润,好不可怜。若非她猜中了太后的心思,也不会千难万难地抗拒床铺的诱惑,忍着酸疼到这儿来跪地板了。
“你叫出来,朕就轻些。”楚恪吻上亭幽的唇,为她添去咬出的血痕。
亭幽叫了一桶热水,将整个身子没入水面下时,才舒服地叹了口气。初次行 房哪里称得上欢愉,何况定熙帝那股子饕餮劲儿,让亭幽有苦无处诉。
亭幽的手这才摸上他的腰带,他含着她的雪尖道:“这儿怎么养的,这宫里除了兰贵人再没人能比得上你。”
人犯不着自己为难自己,何况定熙帝着实用力,亭幽的□忍也是忍不住的,一小会儿后觉得疼痛轻了些,这才松开了抓着定熙帝背的手,哪料臀上又被他拍了一记,“你放松些,朕还没进去完呢。”
尾音上挑,这就是问话,宫里的规矩是,皇上问话必需得回答。
好容易清除了障碍,定熙帝微微抬了抬亭幽的臀沉身而进。亭幽觉得一阵刺痛,哼了出声,虽说前面定熙帝替她准备得很好,可毕竟是初次,总会有破瓜之痛。接而下来毫不怜惜的纵横挞伐让亭幽不得不攀附住定熙帝。
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,用粉扑将脖子上的痕迹掩盖好以后,亭幽这才重新梳妆去太后的东暖阁请罪。
如此挣扎只会让猎物越陷越深,亭幽这只猎物自然也不例外。
亭幽才明白,这人根本就是逗你玩的,什么叫还可以推开他。亭幽恼怒地又推了推定熙帝,岂料被他顺势一拉一抬,一手迅速地扒拉下她的亵裤,将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。
亭幽暗呼一声,神啊,你怎么不扑上来就啃,这样也免得她左右为难,自恼自羞,偏要这般磨人,把人的羞耻心都磨碎了。
“难道就这么算了,岂不是委屈了你?”敬太后心底其实已经认同了亭幽的话,觉得她识大体,重大局,先前对她的恼怒如今已经烟消云散了。
亭幽辞别太后,在宫里也不敢做过多停留,马车直接进了敬府。也不知太后后来同定熙帝说了什么,亭幽同他的一夕之欢,仿佛真成了春梦了无痕,并没泛起波澜,想必是太后压下了那消息,保全了敬氏的颜面。
这样的惊惶,这样的挣扎,这样的一磨一蹭,亭幽果然感知到臀下的硌人来。
不过他手里握着人的生死,她敬亭幽却贪生怕死,所以不得不服软,由着他摆弄尽十八般姿势,显弄出他十八般武艺。
敬太后点了点头,这算是同意了,反正这名分不过早晚而已,她昨日让穗儿引了亭幽去御花园不过是想让定熙帝和亭幽来个偶遇,加深印象,可万没料到皇帝这般妄为。
亭幽闭了闭眼睛,想起临行前老太君的话。她的话摆到明面上讲就是,亭幽啊你的身子还没调理完好,切忌不能破身,况且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,要想办法吊住皇帝的胃口啊。
亭幽瞪大了眼睛,这未免也太超乎人的承受能力了,她只觉得定熙帝身子沉了沉,硬是将含苞待放的花|蕾催生成了绚丽盛放的昙花。
亭幽心底哼了声,怎么养的,你天天吃腥味满口的牛乳试试。
亭幽恼怒得手都颤抖了,却还得恭敬地道:“是。”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。
亭幽一进去就瞧出敬太后脸色不佳来,轻轻地走上去,“太后娘娘金安。”
“先儿弄疼了吧,这次不会那般疼了。”楚恪从背后搂住亭幽,让她匍匐在炕上,以手撑着炕桌。
“既然这样,那你也不要在宫里多待了,明年选秀哀家自然会为你争取个好名分的。”太后果断地下了决定,如今倒不期盼定熙帝派人来宣旨了,反而是怕他来宣旨,这般情况,就仿佛普通宫人侍寝一般,最多不过封个末位的美人。
敬太后使了个眼色,宋姑姑便让一众宫人退了出去,敬太后这才发话,“你,你怎么就……难道老太君没教过你,你如今这般,岂不是让皇上轻贱?”若是寻常姑娘便罢了,可亭幽是敬老太君和敬太后赋予众望的人,焉能不失望。
穗儿手里捧着妆盒,又出去打了热水进来伺候她梳洗,小丫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,难怪这样的事太后居然放心让她来做。
亭幽兀自愤怒着,也不搭理定熙帝,由着他拿起她的肚兜为她拭了拭腿间的泥泞。
敬太后凤眼一挑,像是在反问为什么。
亭幽见自己的名字被他如此打趣,死的心都有了,很想大吼一声,做就做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。不过她的思绪还没发散完,就被人隔着肚兜咬上了那雪尖,身子一颤,觉得身下一股热流涌动,气喘不及。
“你身子可真柔软。”定熙帝火上浇油地在亭幽耳边添了一句,果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。
定熙帝楚恪望着怀里的人,见她双靥绯红,眸漾秋水,气促而急,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,越发映得那花瓣似的唇仿佛要滴蜜一般,只是那眼睛着实让人好笑,又羞又恼地看着他,仿佛在求他推开她,可偏偏她自己却一副任人采撷的妩媚诱人样儿,岂不是矛盾之极。
那人居然还一边“含呼”,一边含糊地道:“你现下还可以推开朕,否则朕可要寻幽探芳了。”
一时亭幽反问自己,她为什么要乖乖听老太君的话,她偏就不要去吊定熙帝的胃口,让他厌了才好。
男人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、脖畔,亭幽只觉得身子软得无力,快要化成一团水了,仿佛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,她就在盼望,盼望着这样一双手抚摸她似的,亭幽从心底觉得难堪,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。亭幽自嘲地想着,老太君给她泡的药水终于发挥作用了。
亭幽又恼又怒,好嘛,连门面话都不讲了,直接就想“开门见山”了。亭幽微微挣扎了一下,想站起身,却听得定熙帝在她耳边吹气道:“朕听母后说,你明年也要参加选秀,嗯?”
亭幽的腿一紧,果然感到他的手指缓缓下探,不急不躁,仿佛游山玩水一般。亭幽恼了,他就不能干脆些么,非要这般磨人,她使出力推开他,却见他的唇齿借势咬了她的肚兜离身,两团雪白喷薄而出,莫说他,就是自己看着都羞人。
“你别急,先解开朕的腰带,再脱衣衫。”楚恪笑道,拉着亭幽的手往他腰上探去。
又是尾音上挑,那手指穿花蝴蝶似地戏弄着她的丝绦,就是不解,悠悠地缓缓地迫人地等着她的回答。
有心人若要查,自然能查出亭幽为什么去御花园恰好能碰上定熙帝的原因的。太后指使自家侄孙女勾引皇上的流言可不怎么好听。
亭幽再次睁开眼时天已亮光,定熙帝早不知所踪,只有穗儿在外间轻声道:“姑娘,穗儿可否进来伺候姑娘?”
楚恪见亭幽那肩膀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晶莹耀眼,手指划上去,仿佛摸在酥酪上一般,光滑细腻柔嫩。后宫佳丽众多,却还从未见过肌肤如此美的。
亭幽双膝跪地,双眼含泪,一脸委屈地道:“亭幽不是不懂,可皇上……”这种话说半句就成了,这皇上要宠幸谁,谁又能反抗,何况亭幽本就是要送进宫的人。况且敬太后才是那将她这块肉搁上砧板任的人,如今却反而怪那肉不懂反抗屠刀。
回到慈宁宫时,敬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亭幽,见她神思萎靡,露出的脖颈上有藏不住的红痕紫迹,心下越发来气,挥了挥手,让她自行下去梳洗整理。
亭幽膝行到敬太后跟前,“亭幽知道太后娘娘疼我,可亭幽不能因为自己不检点而损了太后的颜面,若让人知道亭幽进宫给太后娘娘侍疾,却同皇上……那不仅损了太后娘娘的颜面,也是损了皇上的威严。”
但无论怎样,也只是早入宫和晚入宫的区别,亭幽有时难免会胡思乱想,如果自己不是这张脸还看得,老太君还会不会对她那般好,可是她对自己那般好,却还是铁了心要送她进宫,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,即使绝食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。
此后老太君又说,如今太后同定熙帝的争斗越发激烈了,她夹在二人中间定不好做人,还不如退一步而海阔天空。只是此次太后坚持要让她入宫,老太君也拒绝不了,才让亭幽先去应付一番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,替朕宽衣。”定熙帝毫不客气地在亭幽的臀上拍了一掌。
亭幽长叹一声,恨不得天从此就不要再亮,忍着痛起身将炕上搁着的一套新衣裳穿上,这才唤了穗儿进来伺候。
这会儿楚恪的手指倒不慢了,轻松就解开了亭幽的束腰、衣襟,让她半个雪白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。
亭幽撑起身子,还“妄想”做“垂死的挣扎”,那胸脯却因为这个动作,“意外”地高耸,果然惹得定熙帝的眼睛瞧了过来。他的手指缓缓抚上高峰,笑道:“这儿果真称得上玉质亭亭。”
半晌后云歇雨散,亭幽只听得定熙帝在她耳边低哑地道:“果真是天生尤物,难怪……”他的手指戳弄着亭幽的花蕊。